桌前百合郁郁而綻,在蔥翠的葉子中間緲緲蘊出一絲寂寞的芬芳。端坐于前凝眸許久,心竟然似隨了那份純白孤傲地飄顫起來。, h3 T. \. U; t7 X& d$ ~+ V7 v
很靜淡的下午,咖啡與綠茶散亂地丟在茶幾下面,猶豫片刻,百合,碧葉,仍覺適合的是綠茶,只為這絲寂寞。
" f# q$ a+ N) V* M7 s; @ 耳畔回旋著那些優(yōu)婉纏綿的愛情絕唱,那種浸透著艷羨的傷情淺淺涌上,若流傳千古的底線原是因了殘缺,那么我會不會亦如那雙翩翩而舞的蝶兒,為成就一個驚世駭俗的愛情傳說而一生相殉?
/ {- _9 U' e& ~2 u4 c9 a( Y/ x 你,我,他,從塵世間恍然掠過的身影,被緣份輕易地牽到一起,或相聚,或分離,執(zhí)手相看淚眼或是念去去千里煙波,繚繞的巫山只是承載著曾經滄海,誰又或多或少地用留戀的眼神親吻過那片凄然而落的云?
9 U$ X$ E, f/ ?$ g/ V$ J 于是認定了那句話,每個女人都曾經是一個天使,只為印證一滴真心流下的眼淚而落入凡塵。印證了真心,卻收獲了眼淚。
8 d1 c/ r3 N5 @& l 便茫然停下,試圖用恬淡的微笑掩藏敏感與驚懼的心,可那份寧靜的清高與善感蘊透了每一滴血液、每一寸肌膚,昂首的輕笑里流逸的竟是深深淺淺的失落與惶然。所以在那些深鎖著記憶的老歌里淚水盈眶,惘然觸摸到似曾相識的自己和那些路人。
+ N8 B# }" N( D$ Q 曾笑言:世間三種女人非真正的女人:不化淡妝的女人,不會撒嬌的女人,不會哭的女人。為自己的恐懼和脆弱找一個絕好的理由,真正的女人,為情而生,為情而淚,這樣的女人,很女人。
+ ^7 V7 f! ?3 y/ r# z+ Z- p9 ~8 J5 ^! h5 `+ D 猶如綠茶之上裊裊飄起的塵霧,逸滿熱情與清高,伸手卻落于無跡,靜靜來清白去,不留一絲塵埃。而悲傷聚集時,靜默之中凝于手臂,頓化一顆散發(fā)著綠茶清香的淚滴。彼時望去,杯中依然是那份清澈的綠,透明的純。: C, O; L6 \; X8 x. `$ C
若是好男人,便不會如劉姥姥一般暢懷牛飲,末了還會抹抹嘴巴喊聲解渴,卻未見杯中悲傷已化狂流接受胃的肆意蹂躪。若是好男人,他的眼睛已然看透那片晶瑩碧澄的清,他的鼻子已然嗅盡那縷似隱似現的澀,他的舌頭已然品識那絲若有若無的苦,而他的心,早已讀懂那個浸潤在綠茶當中的人,欣賞那片清,拂開那縷澀,濾盡那絲苦,珍藏那個為他而清、而澀、而苦卻又歡喜雀躍的女人。
" m' {7 D, ~9 F7 L3 ]4 l& P5 ~ 時間如杯中流淌過的綠茶,安靜而純凈地淡去。一如曾燦爛美麗的容顏,在悲傷與快樂中綻放過精美絕倫的芳華,驀然回眸,今早容顏已老于昨晚。而靈魂的每一處已浸透綠茶的芬芳,縱是眼中仍會沁滿相思的眼淚,靜靜望去,伊人眼含憐惜的笑意,攜子之手,所有的困苦與艱難又有何懼?閉上眼睛,讓淚水輕輕滑落,心底卻溫柔如水,只因,依然擁有愛情。 |